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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晴後的陰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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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,搖搖晃晃的綱吉一碰到桌子就完全趴下再也不想起來了。回想起今早Reborn的輪番轟炸,他不自覺的抖了抖。

其實不是他的錯啊,他自認已經很努力了,但是不懂就是不懂,能夠念完初中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,或許他已經把所有的才能都用在了當首領上,例如陰謀論、管理論等。到這裏他就不得不認可,人是有極限的,不是你的終歸也不會是你的。當他這麽告訴Reborn時,得到的是一記鐵砂掌與翻倍的訓練內容,以及一句“你真的是我的學生嗎?”這種完全充滿了疑惑的語句。

“嘿——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多想還不如不想,當他準備沈浸到水神懷抱中去時,一個爽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
“綱——”肩膀被狠狠地拍了幾下,強迫自己睜開眼睛,看到的是十分愉快的山本與非常氣憤的獄寺。

“你和獄寺在玩那個什麽家族游戲,小鬼告訴我了哦,我也加入了呢。綱,你是首領,厲害啊。”

“棒球笨蛋,這不是什麽游戲啊,是黑手黨!”

“是是——”

眼前的情景,讓綱吉想起了初次見面的時候。不論多少次都是值得還念的呢,他心想。不過沒想到Reborn居然這麽快就行動了,雖然他也很想像以前一樣。

“嘛嘛,你們兩人,不——”準備勸說兩人的綱吉被突然闖入的人給打斷了。

“沢田綱吉,我們來及限的對決吧!”鼻子上貼著膠布卻依然不能掩蓋他的氣勢。

在看到笹川了平進來後,綱吉很驚訝,在聽到他的話時就更是驚楞。

“了平大哥,什麽比賽啊,新來的泡泡老師說你想和我比賽,不是嗎?”看著綱吉茫然的表情,笹川覺得甚是不解,不過這不影響他要做的事情,“所以,現在就跟我來吧。”

泡泡老師?聽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,綱吉想了一遍學校老師的名字,然後又在記憶裏尋找了半天,終於記起了泡泡老師是何許人也。但就在他終於想起了這個名字所聯系的噩夢後,他已經被拉到了拳擊社。

在看到熟悉的裝扮的Reborn,又看了看其他認識的不認識的人,還有熱血沸騰的笹川,他立時就有了想要掉頭逃跑的沖動。

可惜,在他付諸行動前,他的老師——Reborn大人發話了。

“如果你敢跑的話,就送你去三途川游泳哦~”

陰狠的話語令綱吉打了一個激靈,他認命的爬上擂臺,抱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,頗有氣勢的說:“來吧!”

不過想是一回事,做又是另一回事,在笹川冷冽的攻擊下,他也只能做到不斷逃跑,偶爾中上那麽一兩拳。他只是普通人而已,怎麽也不可能突然爆發啊,如果是超人的話???綱吉立馬停住了心中的想法,用希祈的眼神望著Reborn。

‘請給我一顆死氣彈吧,然後像超人一樣爆seed吧。’從綱吉的眼神裏Reborn讀出此想法,不過,“哼,如果你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好的話,就給我去死吧。”

被Reborn無情拋棄的綱吉,只能自救了。他極力的平靜下來,閉上雙眼,再睜開的時候已是一片清明,心知即使打不過,也要撐到最後。

再被一拳打飛後,熟悉的感覺讓他很想大聲歡呼,意識裏最後閃過的念頭是——絕對不能倒下。

最後如何爆衫的場面及勝利後的歡呼,他現在通通都不想想了,因為現在有一個更嚴重的難題。

“咳,不是你想的那樣的。”面對著滿臉通紅,一臉‘我明白’的古怪表情的水原,他頓時感到壓力很大。

他現在很後悔,為什麽就這麽想不開的要用死氣彈呢,在很久以前就是因為死氣彈而弄出了一堆他完全不想去會議的往事。

“很可愛,小熊維尼。”擠了半天,水原吐出了這麽一句話。

他現在是否要慶幸終於有人覺得他這樣爆衫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。石化在原地的綱吉此刻已經不止是後悔問什麽要用死氣彈了。

如果現在是尷尬的話,一會兒就是驚楞了。

——為什麽會在這裏遇到雲雀學長啊!

被盯緊的綱吉在心裏無限咆哮。他面無表情的離開雲雀的視線範圍,在確定他沒有任何動作後才擦了擦被嚇出的虛汗。不是害怕,而是條件反射,多年的習慣啊——

鎮定下來的綱吉轉過頭就看到一臉深思的盯著雲雀看的Reborn,他馬上走到他旁邊,低聲說:“不要招惹雲雀學長。”

黑豆般大的眼睛掃了他一眼,又繼續看向雲雀離開的方向,“他就是你的雲守?孤高的浮雲,的確挺合適的。但你有辦法嗎?”說著還懷疑的瞥了他一眼。

“咳,”受到輕視的綱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,邊往前走邊說:“沒關系,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了,反正最後他也一定會是我的守護者。”

“是嗎,反正那也是你的事。”

見Reborn終於不再關註雲雀的事,他松了口氣,想著終於可以平靜的回家的他在聽到水原的提問後,立刻又緊張起來。

“綱吉,之前山本說過的,你們在玩家族游戲,但是獄寺君說是黑手黨,那你們到底是在幹什麽?”

聽到這問話的綱吉第一反應就是回頭去看Reborn,但是從他面無表情的臉孔看來,他是完全不會理這件事了,他又轉回頭去看依舊在等待著回答的水原。

糾結的綱吉思索著到底要怎麽回答她,畢竟心底裏他還是希望她能過些平靜的生活,但是似乎上天不希望他來決定。只見一火箭筒從高空墜落,在所有人錯愕的表情下,直直的罩上水原,隨著粉紅色的煙幕過去後,綱吉他們才反應過來。

但在看清煙幕後的人影後,綱吉馬上沖上去,一把抓住還未反應過來的人,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,確定只有一些擦傷後,才問道:“悠,你有沒有覺得那裏疼?”

茫然的看了一眼青澀卻渾身散發著王者氣息的綱吉,水原不自覺的回答:“沒???沒有。”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的水原,先是驚慌的看了看四周,再看到記憶裏熟悉的人時,才漸漸明確了過來,但明白過來後的她又立刻抓著綱吉的衣服,緊張的說:“那個,綱,十年後??? ”

“不管怎樣,悠,先冷靜下來。”看著緊張得語無倫次的水原,綱吉出言安撫道。

聽著熟悉的嗓音,看著溫暖的笑容,她漸漸放松下來,開始解釋起來。

“我是十年後的水原悠,因為十年火箭炮的關系所以跟十年前的自己調換了。”

點點頭,綱吉示意他已經知道,不過此刻他更想知道的是她為什麽會受傷,還有這樣狼狽的樣子。“十年後,你在幹什麽?”

見綱吉一直盯著她的傷口,她微微一笑,“只是在逃的過程中擦到而已,衣服上的血是敵人的。”

“敵人?你剛才在戰場上?”聞言綱吉狠狠的皺著眉頭。從水原的話中他知道未來的她還是加入了彭格列,雖然不願意,也沒怎麽反對,但現在更重要的是,“那十年前的你不就???”

“啊,這個不用擔心,其實敵人已經消除的差不多了,而且你也會保護我的。”說出這句話時的水原是充滿著信任的。

而在一旁一直聽者的Reborn在註意到時,微微瞇了瞇眼。

“那就好。”放松下來的綱吉拍拍胸口。

一旁的山本插話道:“吶,剛才一直聽你們在說什麽火箭筒、十年後的,那是什麽啊,而且水原你想要玩cosplay嗎?滴那麽多的番茄汁在衣服上。”

綱吉無語的看著山本,他一直覺得山本的思維方式可以列入世界十大不可思議之迷中。他看了看因這番話而激烈抗議的獄寺,又看了看悠閑的站在一旁的Reborn,思索了一下,“剛才打中悠的東西就是十年火箭筒,可以和十年後的人交換五分鐘,而悠就是和未來的自己交換了。”簡單的總結一下後,他就把剩下的說明交給了Reborn,在聽Reborn介紹到波維諾家族的時候,他才記起剛才一直遺忘了的東西。既然十年火箭炮出現在了這裏,就說明了藍波在這附近吧,得出結論後的綱吉立刻在四周搜索,果不其然在一個轉角處,一個穿著奶牛裝的小男孩偷偷的望著這邊,在看到綱吉發現他後就立刻縮了回去。

暗暗的為藍波的行為感到好笑的綱吉,用眼神示意Reborn。本來想要上前去的他在看到十年前的水原回來後停了下來。

原本柔順的淺黃色頭發因沾染血液而變得凝固起來,蒼白的面孔,隱隱帶著恐懼的眼神,抖動著的嘴唇,還有那淩亂的衣服,一切的一切都表現著此時的少女的糟糕的現狀。

“悠,你、沒事吧?”綱吉小心翼翼的接近水原。

“不——”她避開了綱吉想要觸摸她的手,驚恐的後退了幾步。

“悠,”綱吉向前走近幾步,“沒事啦,你已經回來了。”他放滿了語速,緩緩的安撫著她。

像是開啟了的機器一樣,水原僵硬的擡起頭,緩緩的環視了周圍的事物,在綱吉一遍又一遍的安撫下,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,她定定的看著綱吉,眼裏是綱吉看不透的光芒。

“悠,你覺得怎麽樣了?”

水藍色的瞳孔裏映射出綱吉關懷的臉孔,她盡力的吃動著臉皮,拉出一個笑臉來,“謝謝,我好多了???我想先回家。”

“那我送你。”綱吉拉過水原的手,轉過頭詢問獄寺他們,在得到他們的一致的回答後就拘捕想著水原家的方向走去。

而對於綱吉的舉動,水原只是默默的看了一下他們相握的手,又看了看旁邊的綱吉,最後低下頭不知道在沈思些什麽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還是晴天好,討厭陰雨天··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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